丝丝的细雨洒在叶子上,只让你感到雨的气息,而察觉不到它的存在,只是偶尔叶尖上积聚的水珠受不了大地的引力,无可奈何的跌下来,在我并不暖和面颊上,留下冰凉的一吻。
我走得不快,我不愿逃避这些小雨滴们无心的亲吻,尽管它们总是冷不防的给我一的寒颤。
胸腔里空荡荡的,心跳听起来都那么寂寥,就像一颗小石子在掏空的罐头盒里无聊的晃动。以前我也曾独自漫步,在这样的秋雨中,在这样的小道上,可是那时候我似乎寂寞都总有一个理由,不像现在寂寞得那样干净利落、那样淋漓尽致,寂寞得甚至连一丝忧郁、一丝烦闷都不剩下。
又是一滴水珠,一个凉浸浸的亲吻,一段经久不息的空灵的冰凉。空灵——好一个词,骗人说:让心空灵点吧,你可以借此忘掉烦恼。殊不知它带走烦恼的时候,也带走了你的欢乐,吃惊吧,原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演绎了一个古老的阿拉伯童话。
林荫道就要到尽头了,深情的小水珠抓紧了时间亲吻我的额头和面颊,他们密密地附在我的肌肤上最调皮的竟巧妙的攀上了我的眼角,滚落到我的嘴里,它没有味道,也没有温度,只有一段空灵的冰凉。前面,有人皱着眉头正在逃避雨滴冰凉的吻,显得那样累,那样烦恼,可那累和烦恼却又那样酣畅、那样有滋有味。转头回去,静寂的林荫道空寥的就像我那罐头盒式的胸腔,只剩我单调的足音。
——把烦恼和悲伤交给天使的同时,欢乐也被魔鬼带走了,剩下的只有一个没有理由的寂寞。
闭了眼,——我要走出那条林荫道,找魔鬼要回属于我的欢乐,也找天使要回我应受的痛苦,然后再给自己一个寂寞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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